5.10.07

奇妙的一夜 - Islaja Live in Hong Kong

Islaja 是來自芬蘭的一隊二人實驗民謠組合 (free-folk/experimental folk),一男一女,女的是主音,叫Merja Kokkonen,男的叫Jukka Räisänen,是一名低音結他手。未看他們的演出之前,對他們的音樂(實驗民謠)壓根兒沒有概念,亦不打算事前「做功課」,我想,在甚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看表演,說不定有會另一番的體驗,同行的友人亦作如此想法。

表演場地Le Rideau是位於中環一個不太起眼的樓上酒吧,雖說不起眼,但酒吧內的裝潢一點也不差,昏暗的燈光,洋溢著淡淡的酒和煙的氣味,客人們談笑風生,是一貫酒吧的氣氛,規模不算大,但格局整齊,中間偌大的位置是樂隊表演的空間,表演場地的正前方,只有一排靠窗的高枱、高椅,我與友人就坐在正中間,從未如此近距離、零遮擋下觀看表演,感覺相當愜意。

到場的大多是外國人,其中的一名女人,皮膚白晳,在昏暗的環境下,顯得特別透亮,而且穿著白色上衫、白裙,很是突出,她與我的距離只相隔幾張椅子,只見她與另一名外國男人有說有笑,直覺告訴我,他們應該是今晚的主角:Islaja組合,能夠與演出的Artist如此近距離,機會很難得,如果不是他們正跟另一些人談得興高采烈,不方便插嘴,說不定我會走過去「搭訕」。

酒吧裡,一直播著AIR的名作 ”Moon Safari”,喜歡極了,閃過一個念頭,真希望今晚出現的是AIR。跟另一個外國人閒談之間,友人終於來到,而Supporting Band亦隨即準備出場。

Supporting Band叫Spermatic Chord,四子帶同一大堆古怪的樂器上台,比較正常的有例如單簧管、小號喇叭,特製結他,玩的是實驗性強的free-folk,音樂風格極之隨意,一開始是神秘而光怪陸離的experimental-folk,純樂器演奏,「長毛」主音 (?) 不時對著咪歇斯底里地怪叫,無以名狀,又拿起一些東西作敲擊,鐵罐,油漆用的鏟子等等。不得不提那個略胖的外籍鼓手,技術高超,不同time-signature、風格之間的變換,真的游刃有餘,而且創意十足,看得我們目不轉睛,很是厲害。


他們之後大玩Metal風格,繼後又有Rap-Rock,成員之中一名較年輕的小伙子(上圖紅衣者),表演了一場說唱(Rap),感覺驚喜,還Rap了一大段國語歌詞,殺了觀眾一個措手不及,教人拍案叫絕,大呼過癮。隨手拿起一件東西當作樂器,隨意即興的表演,大概就是free-folk/experimental-folk的精神,Supporting Band的激情演出後,只見白衣女子己經稍稍走到後台準備。

終於到主角出場。白衣女子Merja Kokkonen擁有一把高吭、脫俗的聲線,帶點獨有顫音,掃著結他弦,輕易地將現場帶入神秘、沉靜的氣氛,有點像Bjork,但沒有Bjork的驚 友人留意到他們在咪高風裡亦加了Effecter,引入一些變聲效果。只見低音結他手,不時調度面前的Synthesizers,零碎的電子節拍就此豐富了的低調氛圍。


亦是一貫的隨意,白衣子把弄著手中一個自製的電子儀器,在咪高風前來回擺動,發出陣陣幽幽的聲音,估計是音頻相互干擾之下產生的效果。之後吹著一個很迷你的玩具喇叭,低音結他手亦隨之搖著一個傳統中國玩具: 手搖鼓, 再來,嚇然見到前衛概念樂隊FM3之前推出過的「念佛機」作品,發放出來的深邃電音,與合成器的電子節奏相擁交疊,感覺奇妙,實驗的東西,從來樂風與樂器就是如此難以預料 (見上圖樂器一覽)。

Islaja的表演比預期短,大概只有不到45分鐘,表演完結之後,現場又回復了酒吧的模樣,就好像之前甚麼也沒發生過 一樣,當然也沒有Encore這回事,觀眾的情緒抽離得很快,白衣女子轉眼變成酒吧裡的尋常客人。在這短短的體驗裡,算是領教了實驗民謠的獨特演出,從此,自己的音樂地圖裡,又多了一個可供發掘的領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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